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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世紀強震:死亡數恐破萬,暴雪冰封難救人,敘利亞內戰拖住國際馳援
土耳其東南部單日發生兩起規模7以上強震,建築應聲倒塌,無數人們睡夢之間被活埋家中,但寒流低溫壓縮黃金救援時間,讓救災更為艱困。圖為馬拉特雅省(Malatya)搜救人員於風雪中進行搜救。(攝影/ANADOLU AGENCY VIA AFP/ORHAN YOLD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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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敘利亞邊境2月6日連續於清晨、下午發生兩起規模7.8與7.5的地震,各地傳出大範圍倒塌、整座城鎮夷為平地的慘烈災情,截至台灣時間7日下午5時,已至少5,021人不幸罹難,世界衛生組織(WHO)更悲觀估計死傷人數將在震災72小時後破萬、甚至再增4倍。

此刻適逢寒流、暴風雪來襲,令災區狀況更為嚴峻,土耳其即刻展開全國動員,包括台灣在內、各國搜救隊也第一時間出發奔赴災區,在低溫下跟時間搶人。

除了爬梳當地災情、背後可能人禍與地震之外的國際政治焦點,《報導者》也訪問國內3位地球科學專家,帶你了解這次地震成因與災後觀察重點。

土耳其東南部大地震發生後,土耳其災害與應變管理署(AFAD)在台灣時間7日下午5時左右表示,土國境內已確認3,491人死亡,超過20,000人受傷;敘利亞方面則至少1,602人死亡,政府軍與反抗軍分別對外通報、死傷各佔一半。

但由於救災狀況困難,無論是土耳其還是敘利亞仍有大量災民失聯或被活埋在倒塌殘骸下,再加上土耳其東部即將從週二(7日)開始氣溫驟降至-7°C,因此震災傷亡總數預期還將持續增加。

根據美國地質調查所(USGS)的偵測資料:6日的地震發生在土耳其時間清晨4點17分,震央位於土耳其東南部、卡拉曼馬拉斯省(Kahramanmaraş)的帕札爾哲克鎮(Pazarcık),規模7.8,地震深度只有17.9公里,屬破壞力強大的極淺層地震,導致許多人在睡夢中逃生不及遭到活埋。

6日下午1點24分,卡省原震央北部80公里的埃爾比斯坦(Elbistan)又發生了規模7.5、深度10公里的另一起「獨立地震」──這讓災情嚴重的各地災區再遭重創,並在24小時內,於土耳其東南與仍在內戰激戰中的敘利亞北部,各自造成數千人死亡、1萬人以上受傷的慘重通報。

同時,土耳其正遭遇強烈寒流,地震前就已進入停班停課等級的暴風雪與大雨特報,地震後災區的電力與天然氣供暖系統更因嚴重受損而中斷供應,上萬災民只能在0°C低溫中,徒手搜救困在瓦礫堆下的鄰居與親人。

位處歐亞非往來要道,土耳其留下多次大規模地震災害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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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利亞西北方伊德利布省(Idlib)與土耳其邊界受地震倒塌的建築群。(攝影/AFP/Omar HAJ KADOUR)
敘利亞西北方伊德利布省(Idlib)與土耳其邊界受地震倒塌的建築群。(攝影/AFP/Omar HAJ KADOUR)
土耳其總統厄多安(Recep Tayyip Erdoğan)表示,6日發生的卡拉曼馬拉斯大地震,是自1939年艾辛疆(Erzincan)大地震
艾辛疆位於土國東北山區,當時地震規模7.8,造成至少32,000人死亡
之後,土耳其近一世紀以來所遭遇的最強地震。

位於歐亞大陸交接的土耳其,自古以來就是地震頻發之地,是除了環太平洋火環帶之外,另一個被熟知的地震頻仍地區。其所位於的安納托利亞板塊,北接歐亞大陸板塊、東接阿拉伯板塊,南接愛琴海板塊與非洲板塊;其中阿拉伯板塊與歐亞大陸板塊的推擠,讓地震的發生主要沿著「北安納托利亞斷層」(東西向,沿著土國北部與黑海平行)與「東安納托利亞斷層」(東北─西南向,沿著土國東部邊境切往地中海東北岸)兩大路線。

在過去的1世紀裡,現代土耳其曾數度爆發驚駭國際的強烈地震,其中死傷也極為慘重的,即是1999年8月17日,直接衝擊伊斯坦堡都會區、造成17,000人死亡的伊茲米特大地震(Izmit Earthquake)。但無論是伊茲米特大地震還是艾辛疆大地震,都發生在北安納托利亞斷層帶上,因此本次接連兩次爆發強震,就連AFAD都公開表示意外:「是因為相對沉寂的東安納托利亞斷層,已經許久沒有發生過規模7以上的大型地震。」

但「相對沉寂」不代表沒有風險,因為在歷史紀錄裡,東安納托利亞斷層、特別是本回發生大地震的卡拉曼馬拉斯一帶,在中世紀曾發生多次「滅國等級」的大地震。例如西元1114年的馬拉什
Marash是卡拉曼拉馬拉斯的古稱
大地震就讓這座4萬人的城市灰飛煙滅;本次震央西南方100公里,死傷災情也極為嚴重的哈塔伊省(Hatay)省會城市安塔基亞(Antakya)──也就是中世紀著名的基督教古城安條克(Antioch)──就分別在西元115年與526年發生過強震,各自造成超過25萬人死亡,其中西元115年的安條克地震更差點殺死當時正準備帶兵東征的羅馬皇帝圖拉真(Trajan),是人類史上傷亡最為慘烈的地震紀錄之一。
地震大國的宿命?建築全倒引發「人禍」質疑

在1999年伊茲米特大地震後,土耳其也藉由災後國土重建,不斷強化建築防震安全法規,但無論防災檢查還是應變儲備,主要都集中在人口稠密的伊斯坦堡與安卡拉都會區。

在2月6日大地震後,土耳其東南各地都傳出「新式高樓應聲崩塌」的慘劇,就連本應有最強防震結構的醫院、機場、政府大樓與能源油氣管線,都大範圍毀壞,因此在悲痛天災無情的同時,土耳其輿論亦出現對「人禍殺人」的悲憤懷疑。

過去10年來,由於政商環境與匯率政策的劇烈轉變,土耳其不僅遭遇嚴重的炒房亂象,更屢屢傳新建案偷工減料的弊案問題,再加上本次發生大地震的土耳其東南地區經濟發展較差,近年也湧入大量逃避內戰的敘利亞難民讓安置需求暴增,因此在建築安全檢查上,也一直存在著執法不彰的灰暗問題──由於土耳其原訂於今年6月提前舉行總統與國會大選,掌權超過20年、近年不斷與地產開發弊案扯上關係的厄多安,連任選情會否因地震而遭遇考驗?亦成為這場浩劫中,牽動歐亞政治發展的重大焦點。

冰雪中即刻救援:強震+寒流雙重夾擊,道路通訊中斷、災民陷失溫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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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東南方阿達納(Adana)救災現場,一名女子在搜救隊尋找生還者時悲痛哭泣。(攝影/AFP/Can EROK)

AFAD表示,卡拉曼馬拉斯大地震發生在清晨時分、破曉之前,許多居民都是在睡夢中被倒塌的建築活埋。目前已知的第一波重災地區,主要集中在加濟安泰普(Gaziantep)、迪亞巴克爾(Diyarbakır)與馬拉特亞(Malaty)等東南城鎮──其中像是羅馬時代興建,曾是土耳其獨立戰爭(1919年~1923年)中,土耳其共和國部隊全力抵抗法國軍隊入侵的加濟安泰普城堡,就因強震而半毀崩塌。

由於土耳其自古就是地震頻繁的高風險地區,救災經驗豐富的民間與官方救難隊也隨即動員。而統轄全國救災指揮的AFAD,除了在第一時間集結各地救難隊與消防部隊外,也協調軍方出動特戰部隊挺進災區前線建立救災聯絡所,並下達全國電信單位對災區保持「緊急流量暢通」,無論資費選擇或帳單狀況,所有人的手機通話與網路流量,都將在救災動員期間全面開通。

「救災搶救期間,全國國民應以網路簡訊與親友聯絡,避免撥打不必要電話,也避免開車上路。」在救災記者會直播與社群網路上, AFAD不斷向國民強調:「請國民務必配合空出電信流量與交通暢通,好讓救災單位能夠把握短暫的黃金時間專心工作。」

但強震造成的交通中斷,以及土耳其全國正遭遇強烈寒流的天候阻礙,卻讓許多山區城鎮和偏鄉地區聯絡中斷,就連中央救災機構也很難切掌握實際狀況,例如土耳其東南沿海緊鄰敘利亞的哈塔伊省,直到當地時間7日清晨為止,就遭遇比其他災區更為嚴重的通信與交通中斷。

哈塔伊省的省會安塔基亞傳出整片工業區被夷為平地的慘況。代表地方的反對黨國會議員沙欣(Suzan Şahin)向《BBC》土耳其語頻道表示,哈塔伊省目前對外聯繫中斷,多間省級醫院變成危樓,甚至連AFAD的區域總部都已倒塌,但直到災後12小時,地方軍隊與救災人員都沒有就位,數萬災民所需要的保暖衣物、緊急避難與糧食藥品全未到位。

哈塔伊省的孤島狀態,是「大地震」與「暴風雪」兩股極端天災同時發生所造成的結果。6日地震後,土耳其東南各地機場各遭嚴重損害,以安塔基亞聯外的哈塔伊機場(HYT)為例,除了航站局部崩塌外,機場跑道更因地震擠壓而嚴重變形。同時,土耳其全境颳起的暴風雪與0°C以下濕冷低溫,本就讓主要公路冰封癱瘓,這不僅阻礙交通搶修的進度,家園崩壞的數萬災民們更只能冒著失溫的安全風險,在冰雨與大雪中,試著徒手搶救仍困在斷垣殘壁中呼救的親友鄰居。

大雪與冰雨的低溫特報,嚴重阻礙伊斯坦堡與安卡拉往東部災區輸送物資與救難部隊;同時,土耳其東部的油氣管線與天然氣供暖系統,也因強震受損而停止運作,預計最快要等到週三(8日)以後才能完成初步搶修。但土耳其氣象局預報卻警告,從週二(7日)開始全國氣溫將繼續下探,像是災情慘重的加濟安泰普就將遭遇夜間-7°C的低溫,將嚴重壓縮搶救黃金72小時的挖掘行動與受困者的生還機會。

國際救災兩樣情:多國搜救隊前往土耳其,敘利亞因內戰因素遭封鎖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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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6日發生強震,台灣第一批搜救隊6日晚間搭機前往土耳其協助救災,搜救隊員在桃園機場整理裝備。(攝影/中央社/吳睿騏)
土耳其6日發生強震,台灣第一批搜救隊6日晚間搭機前往土耳其協助救災,搜救隊員在桃園機場整理裝備。(攝影/中央社/吳睿騏)

目前土耳其已頒布國殤7日,境內停課一週,全國進入全國動員救災。同時以亞塞拜然為首的第一波國際搜救隊,已於當地時間6日晚間抵達離重災區最近的阿達納國際機場(Adana);而曾在921大地震中,受到土耳其搜救隊第一時間趕來支援的台灣,也已在外交協調後,首批派出40人搜救隊伍,以及3隻搜救犬,於6日晚間派遣搜救隊搭機出發,預計最快7日就能參與前線救援。

大地震之後,土耳其第一時間向國際社會「表達亟需支援」,歐盟、英國與美國也先後派出了專業救難部隊,甚至連一向與土耳其結有歷史世仇、近年更數度因賽普勒斯問題發生軍事摩擦的希臘,也都緊急派出軍方的救災部隊協助土國救災。

至於死傷同樣慘重的敘利亞,無論是獨裁者阿薩德(Bashar al-Assad)控制的敘北地區,還是被政府軍團封鎖的反抗軍最後基地伊德利布省(Idlib)等地,雖皆傳出大規模災情、甚至整座城鎮遭到夷平活埋的駭人通報,卻因戰爭封鎖與內戰政治的複雜因素,讓國際支援與外界物資不得其門而入。

在敘利亞救災問題中,最是敏感的即是俄國與中國的態度。因為在北京與莫斯科的政治護航下,在反抗軍與敘利亞政府持續對抗的敘北地區,聯合國僅有1條人道走廊供國際運補物資。在過去,聯合國曾施壓阿薩德政府保證至少4條人道運補路線的安全,但俄國與中國卻堅持「境外勢力」所提供的物資必須經由政府軍轉交以尊重敘利亞主權,而將4條路線限縮為僅剩1條。

內戰遭遇的地理封鎖,本來就讓反抗軍控制區下的400萬敘利亞平民陷入絕境,突如其來的地震浩劫,更是徹底壓垮了人道團體與國際救援NGO的應變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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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利亞西北部阿勒坡省詹達里斯(Jandaris)的當地民眾與搜救人員於夜間持續進行救援工作。(攝影/AFP/Rami al SAYED)
敘利亞西北部阿勒坡省詹達里斯(Jandaris)的當地民眾與搜救人員於夜間持續進行救援工作。(攝影/AFP/Rami al SAYED)

像是在內戰中搶救無數生命的敘利亞志願搜救組織「敘利亞公民防衛」(Syria Civil Defence,通稱「白盔隊」[White Helmet]),就透過社群網路與電話聯絡,向世界絕望求援。白盔隊表示:敘北反抗區內的醫療資源本就不足,區域建築又為了安置數百萬內戰難民而以結構不穩的土屋、老屋、臨時屋為主,在強烈地震中許多城鎮都被遭遇大面積崩塌、甚至直接「滅村」,光憑數百名志願者的白盔隊與物資本就捉襟見肘的人道NGO,根本無力回應瓦礫堆下成千上萬個呼救的哀嚎聲音。

「這場大地震的災情,遠超我們所有人能力的所及範圍。」在接受《法新社》臨時採訪時,白盔隊無助地向國際社會求救:

「請不要把拯救人命的責任留給民間志願者們,這場浩劫的嚴重程度必須有國家級的單位組織馳援。」

針對敘利亞的呼救,國際社會反應並不一致。以美國為首的歐美支援組,目前正在協調自身難保的土耳其共同參與敘北救援;中國與俄羅斯則第一時間致電敘利亞政府表達慰問,並強調以阿薩德政府作為敘利亞救災援助的「唯一國際合法對口」;而與阿薩德政府勢同水火,近期也數度轟炸敍利亞首都大馬士革的以色列,則表示已收到「來自敘利亞的救難要求」,但卻拒絕說明以色列交涉的對象是阿薩德還是反抗軍。

土耳其《自由報》(Hurriyet)報導,在地震後的24小時內,土耳其航空(Turkish Airlines)已對東部各個仍能運作的機場增派救災航班;伊斯坦堡機場裡也出現了近萬人次的民間志願者排隊買機票,希望在搶救黃金時間結束前,趕往東部災區出力救災。

強震為何連發?專家分析:可能與2020年地震應力轉移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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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據/柯皓翔,設計/江世民)
(數據/柯皓翔,設計/江世民)

為何兩次強震會獨立卻「連擊」發生?以及從地球科學角度來看,這場災難過後的觀察重點又是什麼?

台灣大學地質科學系副教授曾泰琳指出,土耳其位於安納托利亞地塊上,西臨愛琴海隱沒帶,南邊有非洲板塊及阿拉伯板塊,往北則擠壓歐亞板塊。台大地質系助理教授王昱補充,阿拉伯板塊向北的移動速度比非洲板塊稍快,對安納托利亞地塊東側產生較大擠壓力量,造成整個地塊往西移動。

從GPS大地測量數據分析,北邊面向黑海的北安納托利亞斷層帶每年約移動2.4公分,東邊板塊邊界的東安納托利亞斷層帶每年約移動1公分,兩者都屬於走向滑移的板塊邊界斷層,前者為右移斷層,後者則屬左移斷層。

板塊邊界為大型斷層系統,應力轉移下,百年可能呈多區段破裂

成功大學測量及空間資訊學系副教授景國恩分析,土耳其接連發生規模7.8與7.5地震,間隔80公里屬於兩個獨立事件卻接連發生,這在學術上被稱為「應力轉移」或「應力誘發」──想像地震是大水桶,桶內累積的水代表能量,當地震發生時,桶裡的水一口氣倒出來,如果剛好下面又有一個裝滿水的大水桶,傾瀉而下的水將引發另一個水桶也把水濺出來。土耳其這次發生的兩次地震就是如此。

王昱進一步分析,大型的走向滑移斷層通常具有很長且連續的斷層線,當其中的某一區段開始破裂,與它平行的其他斷層區段之應力將會增加,進而導致其他段也較易破裂。20世紀時,黑海沿岸的北安納托利亞斷層,從東到西就產生一連串連鎖破裂效應,這種效應持續的時間跨度可長達半世紀以上。

「這次錯動的東安納托利亞斷層系統,過去其實也有連鎖地震的反應,例如1866年、1874年、1875年、1905年曾接連發生大規模地震。」王昱指出,這條斷層往南還可以延伸到同屬阿拉伯板塊跟非洲板塊交界的死海斷層。在歷史地震紀錄中,死海斷層在18至19世紀,曾由南往北產生了一連串的破裂。

曾泰琳指出,這次地震與2020年東安納托利亞斷層發生的規模6以上地震有關,本回主震震央就落在2020年震後應力增加的地方。而6日清晨4點規模7.8的主震同樣造成應力擾動,後續導致了同日下午1點規模7.5地震的發生,「如果這裡本來就已經快發生地震、能量已經累積很久,只需增加一點點應力,就可能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場強震的後續影響,像是土耳其哪一個地區的災害潛勢可能因此增加,還需要進一步謹慎驗證與計算,此外,王昱也點出未來值得觀察的假設方向:

「學界現在比較注意的是,2023年地震會不會對東安納托利亞斷層或死海斷層上,還沒有破裂的區段產生應力累加效應,進而導致後續的災害性地震?這是有可能發生的。」
他分析道,這次土耳其地震主震就包含兩個斷層區段錯動,斷層破裂長度愈長,產生的地震規模也較大;第二則是受高原地形限制,當地居民往往居住河谷或斷層沿線上的盆地,這些地方也可能有較厚沉積層、會產生「場址效應
也稱盆地效應,指地震波傳至衝擊層時速度變慢,導致地震波放大、震幅加大,時間也延長
」,一旦建築結構耐震不足,產生的災害就會更加嚴重。
索引
位處歐亞非往來要道,土耳其留下多次大規模地震災害歷史
冰雪中即刻救援:強震+寒流雙重夾擊,道路通訊中斷、災民陷失溫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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